注:本篇为“老综艺和长生番”系列一篇轻松的番外,时间设定在前传开始前,立陶宛语和俄语部分由翻译软件友情支持,具体译文见百度。
刘老汉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庄稼汉,作为与土地打交道了一辈子的老农,他觉得这辈子总要到大城市看看才行。
于是,在登上驶往北京的绿皮列车后,刘老汉经历了一段奇妙的旅程。
还记得,那天是四点左右的火车。刘老汉长得高高壮壮,摸着黑,独自扛着蛇皮袋登上车。绿皮火车上没有单个软座,只有墨绿的硬座三个连成一排,两排座位面对面,中间是张简陋的小桌。
虽是简陋了些,但四角小桌干净整洁。就似这绿皮列车,就算到站已是日上三竿,也没人会嫌弃它走的慢了些。
车厢里的人不多,他在行李架上寻了个空档,开开心心将装满行李的蛇皮袋塞上去。然后,刘老汉就发现:自己的座位已然被一个年轻人占去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,这是俺的座位,能换个地儿坐不?”他拍拍那年轻人说道。
留着棕色短发的年轻人转过头,不想竟是双惊诧的蓝眼睛,刘老汉细一看:可不是个穿着身墨绿西装的外国人!他吓的后退几步。
岂料棕发年轻人比他还害怕,如惊弓之鸟一般站起来,向他鞠躬且不停说着听不懂的语言:“Atsiprašau!atsiprašau!”
刘老汉一脸呆滞,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开始窃窃私语,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车厢里,直到有一个声音发自窗边:
“Литва ты поссорился со мной, чтобыотдохнуть。”
这句同样是听不懂的语言,可却让年轻人眼中充满了恐惧。
“Ponas Rusija!”棕发年轻人不由得大叫道。
刘老汉不禁对着发话者好奇起来。只见他的座位对面,一个身穿黑边白色制服,脖上缠着围巾的银发青年抬起了头,揉了揉眼,银发有些凌乱,想必方才伏在小桌上睡觉。
显而易见,高鼻梁,眼角深邃,这也是个外国人。
这次刘老汉镇定多了,他淡定的拍拍身上的尘土,绕过惶惶不安的年轻人走到自己的座位。
“Машина собирается ехать, в Литву можноехать。”银发青年微笑道,笑容中透露着一丝阴森。
一听这话,年轻人如释重负,灰溜溜离开了车厢。
这几分钟内,乘客渐渐多起来,四面的嘈杂声也逐渐变大。刘老汉坐在那里,却隐隐听见那青年喉咙中发出一阵“korukoru……”的声音,阴森又诡异,如幽灵的低语。
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好。”待列车开动,周围安静下来,银发青年用中文向刘老汉打了招呼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。
“额,你好。”
不知怎得,莫名有些尴尬。
银发青年忽然想到了什么,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打出一行字推给对面的刘老汉,翻译软件讲这行俄语翻译成了中文:
“抱歉,我的下属占了你的座位。初次见面,我叫伊万·布拉金斯基。我们能做朋友吗?”
刘老汉脸涨得通红,他一个乡下汉哪里识字!实在看不懂,他只得向伊万摆摆手。
银发青年歪头满脸问号,收回手机,又打出一行字:
“我没有恶意的,你不要害怕。”
恰巧这时,绿皮火车要开动了。穿着浅蓝制服的列车员走进车厢,挨个为乘客们检票,刘老汉赶忙从破旧的麻布口袋掏出车票,没顾上看。
随着浅蓝色的票被列车员插进皮夹,伊万又想办法同这个朴实的东北老汉交流。他打开语音翻译,又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“哦,俺是黑龙江的,村里人都叫俺刘老汉。对了,大兄弟,你是哪儿人?”刘老汉爽朗的说道。
“从俄罗斯来的,我到北京参加一个活动。”
带着东北人特有的热情,刘老汉与他攀谈起来:“俺也到北京去,去找俺闺女,她在北京上学。”
绿皮火车开得很慢,加之天黑,白山黑水的景色在窗外不甚明显。车厢里的人们大多在酣睡,或是两两三三聚众聊天打牌,都非常安静。风扇呜呜的吹着,吭哧吭哧是火车开动的声音,偶有几下颠簸,许是铁轨上枕木有几处不平的地方吧。
刘老汉也困得撑不住了,眼一闭,倒头就睡。
不知过了多久,车厢一颠,他猛地醒过来。
那银发青年竟不见踪迹,他们的交谈也好似一场梦。
刘老汉站起来,不光是银发青年,所有人都不见了。空荡荡的车厢里,只剩下他一个人。闹鬼了这是?刘老汉疑惑的望向窗外。忽然,他一拍脑袋大声叫道:
“闹个头鬼啊!老子这是到站啦!”
火车站外,地面坑坑洼洼,月光倾泻而下,借积水泛光如灯火明亮,露西亚依稀能看清远方的路,看见那停靠在马路边的面包车。他向银色面包车招招手,须臾,车门打开。
“赶紧走吧,”王耀拉开车门催促道:“很快便日出,我还得去机场捞那几个家伙呢。”
“好呀,那我们走吧。”露西亚笑着说道。只见他忽然侧过身,向漆黑一片的身后,向空无一人的出站口,挥了挥手告别。
自我孤身一人,遇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质朴率真的人,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。
再见!有缘再会吧!
托里斯:Kaip drakono bėgikas, kuris net nenusipelno vardo,Dėkoju(翻译:作为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客串,我谢谢你)
耀君:(拍拍)别惊讶,这个屑作者常干这种事
(详见屑作者的《鸽行轶事》)